“这周不方便吗?”
“我想去外地见我女儿一面。”
“哦。”牧纪泽顿了顿,忽而觉得这位年轻秘书有些不一样,或许感情经历比他更丰富?
旋转椅就如命运的轮回转动回最初的位置。
他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。
缭乱的卷毛,野性富有张丽的瞳孔,犹如绽放在黑夜的罂.粟。
竟然是他!
陆令姿抓起淑女包的金属边缘,细长的手指细缝里又添新痕。
那个时候,匆忙而逃的她急着穿衣服,扣好凉鞋细跟就往外跑,但这张脸,她至始至终无法忘怀。
“你认识我?”
“抱歉,四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,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,”牧纪泽主动伸出手,虽然不愿提及几年前的变故,但他从她的怨恨的目光读懂了常人没有的情感,“如果我们认识的话……”
“不认识!”
胸前的起伏淹没了她佯装的平静。
“没有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陆令姿无法再忍受一秒钟的相处,她对于牧纪泽来说只是过客,可他并不知道那一夜迷乱之后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女人的抵触,眉头的忧愁,仿佛晚来雨,忽而哗啦哗啦润泽曾经枯燥疲倦的心。
牧纪泽分不清他为什么会这样。
心脏很疼。
疼得无法自已。
牧纪泽追了出去,双手扒开即将合上的电梯门,花衬衣的领口也不再完美无缺,而是斜口朝下,空调冷风肆意侵袭,他张嘴,试图从混沌的空气里寻求真相,“我们认识,对不对?”
“我不认得你。”
她执着道。
死命按着关门键的陆令姿看着电梯门缝的渐渐消失,而他的身影也如同划痕经过今日的空白。
不可以。
小青梨不可以有这种爸爸,就算他不失忆,缺失成长的每一步如此自私自利的人也不配做陆青鲤的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