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轻舞被埃文当成敌人打了一枪,送到医院的时候半边身子都被血给染红了。好在做了手术,取出子弹,并没有生命危险。
倒是墨锦辰,本来胳膊上的伤就没好,中途又让人砍了一刀,为了救季轻舞伤口被极大程度的撕裂,还没等撑到医院就晕了过去。
白色的墙壁,天花板上只有一盏灯,白色的光线从头顶落下来,刺得刚刚睁眼的女人又忍不住闭上了眼睛。
缓了片刻后,才又再度睁开,有些怔怔的看着头顶的灯光,脑子里一帧一帧的回放着记忆的画面。
她被那群人绑了炸弹,吊在一架吊车的挂钩上甩来甩去,被人打了一枪后,差点摔出天台,后来……后来怎么了?
她闭了闭眼睛,有些昏沉沉的回想着。
哦对了,是大叔,大叔救了她。
可是在去医院的路上,她失血过多脑子昏沉沉的不太清醒,好像记得墨锦辰似乎是晕倒了……
“大叔……”季轻舞昏昏沉沉的想要坐起来。
病房外,有吵杂的吵闹声传来。
“……手术很成功,她没有生命危险,多休息一下再看她也不会掉块肉的!”
熟悉的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,“让开,我今天一定要进去!”
“就现在这副鬼样子,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放倒信不信。”埃文不耐烦的伸手推开面前固执的男人,“行了行了,我会帮看着她的。我答应过张炎,不会让们两个任何一个有事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架走架走!病人不好好躺着,瞎胡闹什么!”
后面又说了什么,季轻舞就听不清楚了,麻药的药效还没过,她昏昏沉沉的似乎听到了男人压抑的嘶吼,带着一些不甘和愤怒。
大概是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!
再次醒过来,病房还是那间病房,只是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多了一个人。
她记得,这就是那天开枪打她,又扑出阳台救她的那个男人。
“哟,醒了啊,要不要喝点水?”男人正在玩手机,一抬眼看到她醒了,扯出一抹吊儿郎当的笑。
这男人生得一般,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很吸引人,五官立体,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精神气。
“不用了,”季轻舞撑着身子坐起来,“墨……我老公呢?”
她忽然想到,当着外人的面直接称呼自己丈夫的名字显得很生疏一样。
她说不用,男人就真的四平八稳的坐着,没有动手,挑了下眉随意的说了句,“哦,在隔壁病房休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