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后,落在殷行后边的储叙才说:“看来我做的事是人尽皆知。”
殷行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,并未搭话。
储叙有意逗他:“我是不是很有自知之明?”
殷行这才开口:“我若说是,怕你觉得我是在挖苦你。”
储叙倒是看得开:“难不成你还可怜我?”
“我可怜你,谁来可怜我?”殷行精准插刀。
被噎住的储叙非但没有恼羞成怒,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尽管二人才相处短短的两三天,但是从储源的话可以猜出,殷行对原主,起码不是这样我说一句你噎一句的性子,甚至可以算得上隐忍。
但当储叙自曝后,殷行就露出了他的尖刺。
人冷话不多,却能时时刻刻让储叙知道,过往的事他没放。
这样也好,真要是三言两语就把伤害放下,那储叙会觉得他缺心眼。
殷行可不知储叙在想什么,他将储叙带到小溪,村子连接小溪的是一条半米宽的土路,两边是农田和菜地,但凡对面有人来,就得踩进地里让个位置,此时小溪没什么人,他们来得晚,村民大都洗完回家了。
把人送到殷行就要走:“可记得路了?我等下要去晒稻谷,没空回来接你。”
储叙点点头,洗衣服还要老婆接,不像样。
殷行很放心让他一个人,吩咐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储叙看着他的背影,再次感叹原主是个睁眼瞎。
要换他有这样的老婆,他做梦都能笑醒。
委实有些不知好歹了。
小溪旁搭了有石板,位置还挺宽,人都是顺着排好的,正好中间有位置,储叙便在那洗。
他自己一个人长到二十多岁,简单的家务难不倒他。
储叙洗完衣服,正想洗床单,就听到有人喊他。
他循着声音望去,是在路边的一个少年。
这个少年眉间也有一颗红痣,他身边还站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,瞧模样也不过十五六岁,此时正将储叙望着。
储叙不认识他们,但也做不到不搭理人家,既然能叫出原主的名字,定然是认识的:“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