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意澜道:“看来殿下今日真的喝多了,不如早些回寝殿休息吧!”
顾流盈也不知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以说清的事,但想要和墨意澜独处,就必须把太子送走才行。
左右巡视一番,赶忙附和道:“大喜之日就别提那些晦气事了,还是早些洞房花烛去吧,来人,扶殿下去房中休息。”
“是,公主。”绿珠搀扶着阿浮玉摇摇晃晃离开,没走几步,便看到阿浮玉脸上清醒又不甘的神色,这个位子是他这么多年甘于摆布得来的,就算是当年顾长辞让给他的,但是能坐稳这个位子也全是他自己本事。
凭什么要要害怕,要惶恐失去,得不到一丝感情,便只有紧紧握住手中权力。
他不能让自己一无所有,更不能让一切都前功尽弃。
“绿珠,我要你去做一件事。”
“殿下请吩咐。”
阿浮玉凑近耳畔,小声交代,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……
这样的喜事对于墨意澜来说不过是走个过场掩人耳目罢了,本想着放下贺礼便走,谁曾想昭荣公主一直纠缠着不肯离去。
傅千丝跟在一侧,在今日喜宴上并未多话,只是默默候在一旁。
顾流盈心里吃味极了,目光时不时从傅千丝身上瞥过,作为一个女子,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极了,可是她看上谁都可以,偏偏不能是墨意澜!
为什么偏偏就是墨意澜,长平州那么多男人,世家子弟,达官显贵,多的是男人任她挑选,却不偏不倚非要和自己抢心上人。
那张脸就算再美,让她看了也只有嫉妒和厌恶!
“先生,流盈知道今日太子大喜,你一定会来,所以特意带了前几日临摹的一幅画,请先生指点一二。”
“既如此,便拿上来吧。”
顾流盈身后的丫鬟将画轴展开,是一副山水图,雪落屋檐,寒梅盛开,屋檐下站着两个背影,一男一女,看起来有些眼熟。
“这幅寒梅望雪图,画的正是先生冬日里在国子监赏雪的场景,那时的先生身着一袭黑衣,披风上落了学,是我亲手为先生拂去的。”
“是吗?可能过去太久,有些记不清了。”墨意澜将手中的酒换做清茶,询问,“此画甚好,公主画工大有进展。”
顾流盈道:“那先生可否为此画题字?”
傅千丝在旁道:“此画意境甚好,就是不题字,也是极好的。”
墨意澜道:“傅姑娘说的是。”
“可是,我就想先生题字,只有这样,这幅画才有意义。”顾流盈一边撒娇,一边用眸光狠狠剜了傅千丝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