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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谢两家小姐被劫持一事以太子被责思过,四皇子打了二十板子,罚没半年月银而宣告结束。
取消孙世安国子监学生资格,且三载内不得参加大昭科考。
徐家则因是证据不足,暂时也只口头训斥。
而睿王便更有意思,圣上斥他过于荒诞,贪图美色才会叫人误会,是因他王府上没个主事的王妃,硬是搜罗了上京的名门贵女,让人画了册子,命他挑选个合心意的。
大殿之上,赵逢将画卷打开,桃花眼里满是笑意:“陛下,臣其余的都不要,只要这一个。”说着手指点了点画上美人。
景顺帝一看,没把自己气晕过去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何啊?不是还未成亲麽,那臣府上还未有个正妃。”赵逢叹口气,又道:“陛下不忍见臣孤枕难眠罢。”
“你孤枕难眠,只怕你枕间尽是齐人之福了。”
景顺帝抿了口茶水,眼底透出几丝不耐:“行了,此事不准再提,还有,你在上京待了多久,准备何时回去金陵?”
赵逢敛了笑,道:“臣的府上冷冷清清的,自母妃去世后,臣也向往天伦之乐,在陛下这儿,还能体会一点儿,若陛下觉得臣碍眼了,臣便即刻启程。”
他说的倒是委屈,景顺帝摆摆手,大有随他之意。
而关于此事的处置结果,也在宋清的意料之内。
景顺帝的随身大伴亲自带着慰问礼品上门。
兄长和父亲同陈公公说话,她便乖巧的站在身侧,手里捧着陈瑞递给她的匣子,据说里面是上等的东珠,可做成项链耳坠。
可惜了是御赐的不能作为礼物送给谢婉。
少女站在晨曦薄雾里,身量纤细,面颊融着一层淡淡的金辉,若不是眉宇间的英气和坚毅,倒不像是武将之家的女儿。
陈瑞笑眯眯的看着她,宋清察觉目光,抬头望去,出于礼貌的报以一笑。
陈瑞似乎对她这种淡然的性子感到诧异,不过很快眼里已透出几分赞赏。
待送了这位大太监离开,宋将军还是觉得皇帝轻拿轻放。
谢昶却道:“这样已经是最好了,不然还能真将四皇子贬为庶人?”
宋钰也点头,“陛下能让陈公公来,便已经说明了态度,以后无论是四皇子还是孙家都不能再生歹念。”他随即又道:“稍后我便去裴家,总归也要说声谢谢。”
又要去见那冰块脸,宋清心内不愿,总觉裴鹤铭的目光像锥子,能窥人真实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