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遇回答说这是融入神经刺激因子，短期会有不良反应，但可以帮他快点康复。
许韵推门进去，直接打断。
“行了，钟遇，你先出去，我要跟他单独谈。”
钟遇应声带上助手离开，还顺手关了门。
此刻病房里只剩许韵和顾清淮，两人相隔几米，他勉强靠在床背，双臂缠满纱布，似乎无法做大动作。
许韵开口。
“你能醒就好，我有不少东西要你交代，尤其是签名、款项、以及当年化工爆炸之前，顾家跟圣火三角的联系。”
他点头做出回答。
“我只知道顾绍背地里偷偷对接了一位叫海曼的武装商，想从圣火三角进口新型火力，再通过国内渠道走私，出事后顾家被推到风口，那些人就彻底收网，抛弃我们。”
她合上双手在拐杖上，继续问那海曼现在是否还存活，有没有更具体的信息，顾清淮说自己之后也找不到人，听说海曼背后还有更大老板。
“所以我才会在那几年跟顾老爷子闹翻，因为他执意跟这些魔鬼交易，最终害死无数人。”
许韵冷冷答。
“你也分不到干净，明知道有险还连续做，这就是你家罪恶本性，现在我要把事情做绝，你最好跟上我的脚步，把剩下线索全部吐出来。”
顾清淮轻声回应，他会尽力回想，但需要时间，不可能瞬间复原所有细节，毕竟事发已久，而且他还被药物折磨。
她又询问一个关键点。
“你既然参与过顾家的那场交易，应该知道具体仓库或联络代号，告诉我，别拖延。”
他翻出一点记忆。
“当时在北港口岸有一条秘密码头，据说是魅影组织帮忙伪造海运单。
没多久就撤走，后来工厂爆炸，所有痕迹都抹掉。”
许韵立刻拉近距离，嘴里只剩冷厉质问。
“那好，给我这些经手人的名单，写不清就别想下床。”
他似乎想低头找纸笔，但身体实在虚弱，只能缓缓抬起手指向床头柜。
“拿纸给我，我尽力写下能记得的名字，还有那海运单签署。”
她随手抓了支笔和便签纸递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