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淮这话,把“顾家”摘出去,责任推给“某些人”和顾延自己。
“至于秘密,”顾清淮停了停。
“确实有。但这秘密,不光是威胁,也是护身符。让他能得到不该有的支持。”
这话信息量不小。
顾延不是一个人,后面有人撑腰,靠的就是那个“秘密”。
“这个秘密,跟我父亲的死有关,对吗?”许韵追着问,这是核心。
顾清淮不说话了。
车子拐上山路,路灯少了,周围更安静。
这沉默,比否认更让许韵火大。
他在躲,在盘算,在计算说多少。
既要稳住她,又不能烧到自己。
“十几年前,许伯父的事,是意外。”顾清淮又开口,声音低,语气强调,“至少,官方说法,顾家对外说法,一直是这样。”
许韵想冷笑。
意外?这种鬼话,他还想骗她?
“官方说法?顾家说法?”许韵声音高了,情绪上来了。
“那顾延在南楼清东西,换线路呢?瑞士账户里那些钱呢?”
“时间点都对得上!这些也是意外?”
她把日志和账户的事一起砸过去。
顾清淮一脚刹车,车停在路边。
惯性让许韵往前冲了下,她稳住,扭头看顾清淮。
路灯光照进来,他脸上半明半暗。
他也看着许韵,眼神深,里面情绪翻滚,许韵看不懂。
“你怎么知道线路和账户的事?”他声音压低,有点危险。
许韵不答,反问:“你告诉我,是不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