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继续。”
南璞年对李峰抬了抬下巴。
李峰愣了下,站起,“哦哦…好的南队…”
说着,不自觉瞥了眼南姝,几天前见面,还是警察和群众的关系,没想到现在竟然成同事了,这感觉……还怪新奇的。
而且也不知道为啥,被南姝看着,李峰莫名有些紧张,总觉得,小姑娘严肃认真时候的摸样,给他一种说不出的、诡异的熟悉感。
“根据调查,死者刘芳的丈夫王铭宇,这半年来,在三十多个小额贷款软件内,欠下多笔欠款,总计数额将近一百万…”
这个案子,其实一开始,民警派出所在调查了那晚大桥附近沿途的监控后,发现,事情经过几乎与刘芳丈夫的笔录都能吻合上。
虽说导盲犬发疯,将主人拽下桥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,但生活本来就是由很多个意外组成。
笔录、监控画面,全部查不出异常,刘芳之死,也只能归结于意外。
但刘芳父母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,觉得刘芳之死另有隐情,希望警察能够调查清楚,别让刘芳含冤而死。
只是,办案也不是说,你怀疑、你认为,就能够立案的,这需要足够的证据。
否则。
大家都靠自我怀疑和揣测,那要耗费多少警力?
刘芳的死,无论是从监控、笔录还是目击证人证言证词来看,都没有异常,警方也很为难。
刘芳父母不依,在派出所闹了一晚上,拉着刘芳的尸体堵在门口,还开视频直播。
一晚上的时间,就闹上了本地新闻。
虽说警方办案,不能太受舆论的压力和影响,但闹大了也的确不太好,而且群众本来就有监督公职人员的权利。
总之…
经过一番讨论,最后这个被踢到了青山区刑侦支队。
南璞年的办案风格就是,有疑惑就解开疑惑,在看过一遍派出所那边交接的资料后,他再次派人去现场调查了一番,并以刘芳为中心展开的关系网进行逐一调查。
一寸一寸摸过去,倒还真查出了些东西。
就比如刘芳丈夫王铭宇,当初其实是入赘刘家的。
刘家是杭城本地人,刘芳是独生女,又是盲人,刘家父母既怕自己年纪大了,万一出了意外,留下刘芳一个人在这世上,孤苦无依,又怕女儿嫁到别人家后,女儿受苦。
于是就想到了招婿的法子,杭城许多本地独生女的家庭也大多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