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亚夫微微摇头,淡然道:“正所谓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,谁又敢断言一定能够成功?”微微一顿,周亚夫又道,“我们唯一需要做的,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意图,仅此而已。”
另一侧的韩驹脸色微变道:“也就是说,将军并没有足够的把握?”
“若我说有十成的把握,你们信么?”周亚夫笑笑,又道,“不过两位尽管放心,此时楚军与齐军还远谈不上信任,只要他们之间存在着猜忌,那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龌龊,我们现在做的,就是往他们中间扔一点火星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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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淄小城,城门甬道。
“太子,你不能出去!”
“就是,现在出去太危险了!”
“还是末将出去跟齐军交涉吧?”
三个司马正在苦苦劝谏项政,希望他改变主意。
“你们不必担心,本太子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。”项政笑,然后扭头望着守门甲兵,语气平静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毅,说道,“把城门打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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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外,娄敬正百般好言相劝。
不过这根本就是徒劳,情绪激动的将士们根本就不相信他。
“若真是误会,怎不见楚国佬出来解释?他们那个太子呢?”
“就是,就是,他们若不是做了亏心事,又何躲起来做缩头乌龟?”
这边正群情汹汹时,临淄小城的东南角门却忽然间在嘎吱声中缓缓打开,遂即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城门甬道里传了出来:“谁说我们楚军做了亏心事了?谁说我们楚军就不敢出来见人了?本太子这不就出来了么?”
众人齐刷刷地转头,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从城门里款步而出,但见玄衣飘飘、气度不凡,不是楚太子项政还有谁来?
“杀了他,他就是罪魁祸首!”
“对,杀了他,杀人就得偿命!”
“弟兄们,还愣着干什么,上呀!”
几个屯长、队率突然间叫嚣起来,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赵夕一看情形不对,顿时拔剑挡在项政跟前,大喝道:“谁敢擅动,立杀无赦!”
随同赵夕前来的百余亲兵也齐刷刷地涌上前来,用盾牌在赵夕和项政跟前筑起了一道坚固的盾墙,霎时挡住了蠢蠢欲动的十几个齐军甲士。
弹压住齐军的骚动,赵夕才冷冷地道:“楚军有没有杀人,总该问个清楚吧?如果他们真的杀了人,难不成说几句辩解之词就能改变事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