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老板伸出手做状虚扶,而后他对储叙说:“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,但殷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,你若是要欺负他,也得问我同不同意。”他慧眼如炬,通过这些事看出了夫夫两感情不和。
“您放心,我只是有些话想问清楚。”储叙语气平静。
听他这么说,蔡老板才放下心,他下了马车,对殷行说:“你先回去处理好,有什么事再来找我。”
殷行点了下头。
蔡老板吩咐家仆把马车牵回家去,这才进布庄。
人都走了,储叙才开口:“走吧。”他转身先走。
殷行隔着两米的距离跟在他后面。
他以为储叙是忍而不发,身心都在戒备着,就怕他突然动手。
可储叙没有,出了镇门,附近无人时不打他,不仅没有,这一路上,储叙一句话不说,就连头也没回过。
储叙只是不知道怎么说,他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。
两人一前一后,就这么一路沉默到家。
看着这扇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院门,殷行充满了抗拒。
储叙也不管他,自己进了院子,走到茅棚坐下,自顾自倒水喝。
殷行在门口站了差不多一刻钟,才不得不重新踏入这个樊笼。
明明就差一点,就差一点他就能离开了。
储叙歇回气力,待殷行走进茅棚下时,才把怀里、被他随便乱折的休书拿出来:“说吧,什么意思。”
什么意思?“就你看到的那样。”殷行豁出去了,差点逃离的喜悦以及被发现的恐惧交杂在心头,让他开始不管不顾。
储叙这才抬起头,他看着殷行写满倔强的脸,问了句:“想和离为什么不说?”
“不说?我就差跪下来求你。”殷行冷笑道。
储叙看着他的脸,把他的神态一点一点收进眼底,读懂了这人再也不掩藏的怨恨,他沉默了,沉默了很久才说:“所以我不是他这件事你一点都没信过。”
“对。”殷行大方承认。
储叙笑了: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把休书拿起来,递给殷行:“收回去吧,我跟你和离。”
殷行整个愣住了。
储叙道:“其实你不用讶异,我刚来这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,你们应该和离,只是他魂灰魄散之前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让你离开储家,我之前也不知道你的想法,所以才答应下来,但如果是你提的,自然按你说的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