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行到底不敢太过得罪他。
就怕哪日储叙清醒,秋后算账,所以找补道:“家里有头巾,你把它绑上,别人看不出来。”
储叙瘫着脸嗯了声。
两人接着往家走。
到了家门前,殷行把钥匙给储叙:“我去晒谷场。”
“哦。”储叙接过钥匙。
等殷行转身走了,储叙才去开门。
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药去找镜子,结果房间被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。
没办法,他只好临水自照。
水缸里倒映出一张不清晰的脸,但依旧能看出他头部的情况。
饶是有准备,还是被打击到了。
储叙双手撑在水缸上方,长长的吐口气。
若是短发,这点秃还能忍,偏偏是长发,就像月亮被咬了一口,缺了就不完美。
这没有个三五月,根本长不出来。
所以当殷行从晒谷场回来,储叙就劈头盖脸问道:“头巾在哪?”
“啊?”
“你找来给我。”
反应过来的殷行摇摇头:“现在还不行,你的伤口不能捂着。”
“...”这岂不是得反复鞭尸?
可以丢人但不能在老婆面前丑的储叙顿感无爱。
可事已至此,他也没别的办法。
要换做现世,他指定剃个光头,强行挽尊。
殷行见他一脸生无可恋地进屋,自己也去厨房准备午饭。
因着储叙受伤,连着吃了两天的白米饭,虽然已经收成,但殷行可不敢这么过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