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道长进屋后，便在客厅四下打量。
我看到李桓脸色苍白，小声问他最近发生了什么。
李桓环顾四周，声音颤抖着说：“有鬼……有鬼缠着我。”
我笑了笑，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：“你能详细说说吗？”
李桓咽了口唾沫，眼神游离不定：“我这些天老是看到一双红鞋。”
“鞋子？”我皱了皱眉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李桓盯着沙发底下，声音几乎低得听不清：“那双鞋子……每天都会出现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沙发下的空隙处，那里空荡荡的，什么都没有。
但不知为什么，我的后背却莫名地泛起一阵凉意。
“你能具体说说吗？”我问道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李桓点了点头，眼神有些恍惚：“大概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的。那天晚上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，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哒、哒、哒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走路。”
“我一开始以为是幻觉，就没在意。可后来，声音越来越清晰，我睁开眼，就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几乎成了耳语。
“红色的绣花鞋？”我感到一阵莫名恐惧。
“对，红色的，很鲜艳的那种红，上面还绣着牡丹。”李桓的声音颤抖起来，“那双鞋子……没有脚，也没有人穿，就那么自己在地上走，一步一步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……”李桓的脸色变得苍白，“我吓得不敢动，就躲在被子里，直到天亮。可第二天晚上，那双鞋子又出现了，而且走得越来越快，像是在追什么东西……或者，是在追我。”
他说到这里，突然停住了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沙发底下，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爬出来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底下依旧空荡荡的，但不知为什么，我的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。
“你试过离开这个房间吗？”我问道。
李桓摇了摇头，声音沙哑：“试过，可那双鞋子……好像跟着我。不管我去哪个房间，它都会出现。甚至有一次，我去了朋友家，半夜醒来，就看到那双鞋子站在床边，一动不动地对着我……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，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窥视着我们。
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，房间里依旧空荡荡的，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。